把什麼放在第一位？
「神、家庭、事業」，是玫琳凱公司（Mary Kay, Inc.）創始人玫琳凱．艾施（Mary Kay Ash）經營企業的原則，也是她對公司每位員工的期許。
這個原則雖是許多基督徒熟悉的理念，但對一位初出茅廬、大環境積極鼓吹爭取業績且企圖闖出一番成就的美容顧問來說，真行得通嗎？
陳惠娟回顧在玫琳凱十一年的經歷，有光采，有眼淚，也有深刻感觸：「神永遠是第一位；家庭是神的祝福，要放在事業之前。」
從一個展示箱開始
1986年，惠娟固定參加的婦女英文查經班中，蘿琳太太注意到，這位年輕的華人媽媽似乎疏於照顧自己，任由賓州刺骨寒風，在臉上留下傷害。她主動邀請惠娟到自己家裡，教授如何清潔皮膚及使用保濕滋養乳液。
一次又一次的美容課，惠娟不僅學得如何保護肌膚，更為蘿琳無條件的愛感動，兩人建立起深厚友誼，惠娟也因此認識了玫琳凱的產品。
「我自己用了，覺得很好，就介紹給我的母親和姊妹們使用。」
從自家人開始，透過她們又認識許多朋友，口耳相傳的結果，大家都樂於使用惠娟介紹的產品。就這樣，她加入玫琳凱的直銷系統，成為美容顧問，開始自己的事業。
惠娟投資一百美元，從一個美容展示箱做起，十年中晉身為督導，達到「紅車級」的銷售成績，駕駛公司獎勵的紅轎車。同時，因為在家工作，她從不錯過兩個兒子的每一場球賽與表演；放學後，也能與孩子們共享點心，並藉著《每日靈糧》（Our Daily Bread）展開一天的靈修。直銷工作讓她能夠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全程陪伴，如今兒子們成家立業，仍持守信仰；不到三歲的孫兒，甚至會主動要求讀經、禱告。惠娟談起往事，仍掩不住心裡的感恩。
住在佛羅里達州的母親中風後，因為從事直銷，不受時間與空間限制，惠娟經常前往探視。「媽媽拜了一輩子偶像。晚年在病痛中，竟主動向神禱告，請求醫治」，至終信主，得到永遠的倚靠與安息。
不單增加收入、維繫家人親密關係，惠娟認為，從事直銷十一年中最大的收獲，是學會倚靠神。因為不論是地區性研習，或是全國代表大會，公司都會安排幫助靈命成長的課程。事業有成的前輩們也不吝分享自己曾遭遇的困難，和憑著信心走出流淚谷的過程，都將榮耀歸與神。
平衡家庭與事業
惠娟也看見周圍一些外出工作的年輕媽媽，常處於兼顧家庭與事業的兩難之間。她們每天早出晚歸，留給家庭的時間與精力極其有限。賺得的工資在扣除交通、製裝、稅金等費用之後，其實所剩無幾。惠娟以過來人的身分鼓勵婦女從事直銷，利用彈性工作時間的特性，既能照顧家庭，亦可貼補家用。
然而，所謂「彈性時間」，是否也意味需要全天候待命，沒有「下班時間」？
惠娟承認直銷事業才起步時，確實曾因不懂安排優先次序，沒有找到平衡，花很多時間在電話上，使先生與孩子成為犧牲打。經由公司訓練和前輩教導，她已學會利用許多好的策略來安排工作時間。
訂好每月業績目標後，再利用公司提供的「每週計畫」表格，先填上分屬神（每日靈修、主日崇拜）和家庭（處理家務、親子相處）的時間。餘下的空檔才用來接觸客戶、接受訓練。
另外，申請一個工作專用的電話或手機，均可方便區隔家庭與工作。網絡商業蓬勃發展後，許多美容顧問可以透過個人網站，在自己選擇的時間，接受客戶隨時的訂單。
惠娟強調，既然是自己的事業，時間調度也掌握在自己手裡。事先溝通請客戶配合工作時間，可以減少許多壓力。長期下來，因為對作息的紀律與自我要求，無形中也影響孩子們學得寶貴的工作理念。
▲進入直銷行業，陳惠娟（右一）與晉級為督導的美容顧問姊妹們一起學習「神、家庭、事業」的優先次序。
光采背後亦有眼淚
無論出現在什麼場合，玫琳凱的美容顧問總是顯得光鮮亮麗。她們注意穿著打扮的態度，與箴言卅一章30節所教導的：「艷麗是虛假的，美容是虛浮的」，是否相違背？
首先，惠娟並不覺得使用玫琳凱的產品讓人「艷麗」，而是著重皮膚健康的保養。公司「也不會要求虛假的裝扮」，反倒是藉由時尚講座，教導顏色、飾物的搭配，傳授如何在不同的場合穿著得體，莊重大方。
「若學會了合適合宜的打扮，便能展現自信、積極、喜樂的態度。」惠娟說。
直銷事業是經營「人」的事業。若常以基督的愛心與人接觸，自然而然流露誠心善意，介紹產品將不再為謀利，而是關懷的表達。
「賓州冬天很冷，許多教會姊妹抱怨暖氣使得皮膚乾裂，於是我在教會的女廁裡放了一瓶護手霜。當她們體會到產品的好處，便會主動向我詢問。」
為了避免「把教會當商場」的議論，惠娟總是特別留意與弟兄姊妹間的生意往來。她請弟兄姊妹在主日以外的時間，以電話訂購，也不在教會接受付款。除非是不能自己開車的長輩，否則她不會在教會裡遞送貨品。
除了電話與卡片的問候，惠娟也常為客戶、下屬禱告。就像當初蘿琳以無私的愛待她，她也學習以無私的愛待人。
然而，並非每一位玫琳凱代表，都能以愛待人。「有些人為了得到所謂的成功，甚至做出破壞、陷害他人的事情。」
惠娟回顧自己被團隊成員利用的往事，溫柔的語氣中泛著一絲哽咽與顫抖。對方因羨慕而生嫉妒，對惠娟個人造成極大傷害，便決定放下玫琳凱的事業。即使離開直銷已有十年，惠娟仍覺痛心。幾經猶豫，她終於決定在適當的時機重新復出，與新進的美容顧問分享，希望這段經驗能引以為戒。
新事業，新生活
艾施女士曾說：「我的人生目標，是在我離開人世時，人們會說：『她的確用心關懷。』」
她的人生哲學深深影響惠娟，使她也願意以此為目標。
唯真（化名）在大陸是國家級的小提琴家，與先生帶著女兒來美，原是要開創更美好的生活。不料先生外遇，帶走女兒，留下不懂英文、不會開車的唯真，靠著在餐館打工維持生計。當她遇見惠娟時，正處於經濟、情緒的幽暗谷底。
惠娟的出發點，是想幫助唯真找到另一個收入的來源，便邀請她參加玫琳凱每週的訓練。唯真雖不會開車，但是下了工夫研究費城的巴士路線，堅持參加經常更換地點的聚會。
愛的傳達，往往能穿透語言的隔閡。唯真不能完全了解訓練內容，但是清楚明白參加聚會的美容顧問對她的接納與關懷。
聚會的氣氛曾使唯真困惑。這些應該是生意上互相競爭的對手，為什麼能如此融洽相處，樂意傾囊相授？難道她們不怕客戶被搶走，怎麼大家都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兒？她們臉上的光采，是玫琳凱產品帶來的效果，或是有其他原因？
漸漸地，唯真認識玫琳凱「把神放在第一位」的原則，也體會丰姿源於內涵。看見許多美容顧問身體力行的結果，不僅銷售成績卓越，家庭和樂，自身更綻放一種無法形容的喜樂甜香。不久，她也加入玫琳凱直銷事業。
因著直銷帶來的收入，使得唯真有經濟能力進修，拿到美容師與按摩師的執照，事業逐步擴展。現在她也參加教會，更進一步認識賜人喜樂的神。
▲陳惠娟（後排右一）認為，光鮮亮麗的外表源自喜樂自信的內心。
耀眼明星
那年惠娟代表全賓州出席位於德州達拉斯的公司總部，參加大家長艾施女士的慶生會。雖是與各州代表初次見面，大家卻像是歸寧省親般，十分熟絡。會場明亮的水晶燈，閃閃爍爍的鎂光燈，璀燦的笑靨，讓惠娟以為置身群星之中。
「成為耀眼明星！」
這是公司雜誌的標題，也是每一位美容顧問對自己的期許。
惠娟省思直銷生涯的得與失，不禁對神的計畫感到訝異。
「為什麼當初神會讓我參加那個婦女查經，差派蘿琳帶領我進入直銷事業？難道不是為了在偶然中接觸瀕臨絕望的唯真，介紹她一個新的事業，看見她開始投入有信心、有盼望、有愛心的新生命？」
玫琳凱．艾施相信神賜給每一個人才能，等著我們發揮，結出碩果。
惠娟得到這個發揮的機會，把神賜給她的愛與關懷，藉著直銷事業，與多人分享。
相信即使事業告一段落，對客戶、下屬，以及無數接觸過的人們來說，惠娟仍然像是一顆耀眼明星，影響著他人的生命。
因為她「把神放在第一位」。
記者小檔案
林敏雯，熱愛閱讀及聽古典音樂，最欣賞三浦綾子與貝多芬；致力於寫作服事神。